有朋友说泗泾古镇是最没有特色的古镇,其实这位朋友没有从小长在古镇,体会不到这古镇的玄幻。
古镇的老街曲曲弯弯几公里,从出生至今的30多年感觉没有什么大变化。
服装店的款式从中山装白衬衫到现在各类快时尚。
有些卖大饼油条的变成了奶茶店。
那家“人民老饭店”,几年前谢幕了。
老街的叔父辈们每次说起“老饭店”的各种菜品如数家珍。
那是他们小时候的美味,“人民老饭店”的闭店代表着老街老一代人的离去。
古镇的孩子不知道这镇上的塔叫安方塔,
从小就看到这塔,看多了也不觉得稀奇,反正出门就有。
长达后去的地方多了,发现有塔的镇子原来不多,
回头看看,好一座俊美的宝塔。
保一方平安。
巷子口的马相伯故居从来也没进去过,不看历史书一直不知道这位姓马的老伯是干嘛的。
老伯当年要是把创立的复旦公学放在古镇上,古镇的小弟子们也许各个多些书生气质。
镇上的主任秦同学、老街水果店的祁哥、远走他乡的朱同学,拜把子的谈同学
一起在松江四中的若干年,
每次出校门也没正眼看过学校旁的史量才故居,
放学都是直奔当时还只有20年历史的“东泗餐饮店”或者都去了游戏厅。
那是岁月匆匆,而我们不以为然。
马家堂的老主人解放前离开了新中国。
现在的马家堂成了市级非物质文化传承基地,
每周能流出年历史的《拾锦细锣鼓》的音律。
传承人一代代演绎着古镇的广陵散,《拾锦细锣鼓》的演绎是无法模仿的,
细锣鼓会故意损坏一角,以求发出更轻细的声音。
传承人彭老,年逾古稀,精神矍铄。
谁在他面前说错古镇历史,会像老小孩样据理力争。
马相伯、史量才这两位民国的圣贤早已逝去,马家堂的老主人也离开古镇,
其实你们也没有离开,融合在古镇里,所以没在意。
镇上还健在一位民国时期国民政府的文书,见证了古镇将近一个世纪的变化。
古镇正道是他内心的沧桑。
泗泾福田净寺原名严家庵,始建於清乾隆四十三年(公元一七七八年),系佛教净土宗道场。
年经政府有关部门的批准更名为福田净寺,并正式对外开放,在社会各方善信的护持下已初具规模。
古镇不在大,有庙则明;老街不在长,有塔则灵。
深秋初冬,阴雨的早晨,出来觅食。
古镇改造动迁,把吃了那么多年的东泗早餐馄饨店整闭店。从小吃到大的店。
反正不管如何改造,将来如何好,你把街上几十年的店整没了,就是不对。
原先这桥口还有一家炒面小吃店,没有了馄饨店,炒面店也没了。
这对古镇上几十年的小吃“兄弟”都挂了。
唯有独一份的广利粽子还健在。
遥想当年河边桥下,每次三个同学吃两份炒面,炒面油腻的想吐,但是好香,胆固醇大概从那时候就没有低过。省下的钱去老街的游戏厅玩一下午。
游戏机房现今变成了动迁办公室,让人情何以堪。
唯一不变的是桥下的泗泾塘,已经流淌了千年。
河面上只剩了一座古桥,但是据下塘街的老人说,河里还有一座南宋时的石板桥,虽然早已损毁,古桥石墩依然在河内。
从老街穿过桥,是一片起于清末民初的杂屋,细看有些牌坊,已经立了百年。
彭家人四代便在这同一牌坊下生长、成熟、传承、故去。
古镇里总有一些老物件,也许在墙巷里,也许在某位老伯家,
巷子里脚踩的老石板被岁月和老人们的老布鞋磨得油亮,是这边最大的老物件。
有一座清末的石板桥还立于张泾浜上,石板桥的左右两侧做了现代化的铁艺栅栏,为了行人安全,清末石板桥和现代铁艺就这样在古镇上融合了。
小时候杨家弄的弄堂好长,寄宿在叔叔家,
出门的工具是叔叔的28自行车,接送亲属就靠自行车。
这样习惯成自然,若干年后我成了每次亲属聚餐的指定车夫。
弄堂里的青砖路,偶有小草从墙边缝隙从长出,照样青葱,
一如我们当年的这些孩子。
弄堂底老公房,厨房在过道。
一楼尽头隔壁的院子有棵葡萄树,那年夏天就长了一串葡萄。
小堂弟用竹竿接了一个捕鱼的网兜把它摘了,兄弟俩美美的吃了一下午。
那时候人们也养狗,还不流行大金毛什么的,弄堂里有只京巴狗,正宗国狗。
一年以后的暑假再来寄宿时发现多了一只不大不小的京巴串。
我走狗跟着,我停狗颤悠,这长毛破狗变成了童年的阴影。
巷子里有点草,杨家弄的3号。
我和谈同学、秦同学、朱同学、小堂弟、彭老师等就在古镇的各个角落长大了。
晃晃悠悠的在学校、在咖啡店、在社区群互相认识了。
当年掏的葡萄也许是某位二叔家舍不得摘得,古镇上的孩子你的姨妈或许是我三舅爷的夫人,你的同桌也许是我弄堂口京巴的小主子。
时间在走,我们也在传承。
一切都发生在古镇。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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