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谣是俚语的一种,世界各地都有,带着浓厚的地域色彩。童谣一般具有音节和谐,琅琅上口,内容简短,通俗易懂,诙谐幽默,易于流传等特点,小孩都非常喜欢,小时候我也不例外。可以说,我是唱着童谣长大的。
我出生了,在一天天地长大。该睡觉了,母亲抱着我,两腿晃动着,一边低吟着:“噢、噢、噢,睡觉了,老猫来到了;噢、噢、噢,睡醒了,老猫跳井了。”一边随着低吟的节奏轻拍着我的小。听着这优美的旋律,我甜甜地游入了梦乡。
我咿呀学语了,大人们一边扳着我的小手指头,一边教着我童谣,开始让我认识数字。“一二三四五,上山打,没打着,捉到小松鼠。松鼠有几只,让我数一数。数来又数去,一二三四五。”“一二三,爬上山,四五六,翻跟头。七八九,张开两只手,十个手指头。”这些童谣把数字描写的形象而又具体,寓教于乐,让我轻松加愉快地学会了“1、2、3、4、5……”。
我家养了一只小狗,整日摇着尾巴,跟在我的后面,可爱极了!我屙的大便,都成了它的美餐。“一只小花狗,坐在大门口,两眼黑溜溜,想吃肉骨头。”听着对小狗形象的描述,看着自家的小狗,让我加深了对小狗特征和习性的认识,意识到了这可爱的动物是人类的好朋友。
岁末年初,正值农闲时节,我们周围几个村联合组织了庄户剧团,在各村巡回演出。听到来唱戏的了,外婆就差小舅来叫我们去她村看戏。“扯大锯,拉大锯,姥娘家,唱大戏。接闺女,请女婿;小外孙,也要去。”讲的就是这种情形。一听到这个消息,我喜出望外,一边唱着这首童谣,一边手舞足蹈。因为不仅能看到好戏,更重要的是外婆会为我准备一些好吃的东西。
过去,这里是不通电,没有电视看,更不用说上网了。还好,我村一年中能放十几场露天电影,这足让我兴奋好一阵子的。我看战斗故事片了,像《平原作战》《地道战》《地雷战》《红日》等。有人就根据这些电影编成了童谣,如“学习李向阳,坚决不投隆。敌人来抓我,我就上高墙。高墙不顶用,我就钻地洞。地洞有枪声,消灭日本兵。”我们相互传唱,这既丰富了我的精神世界,又接受了爱国教育,一种责任感在我心中油然而生。
我在噌噌地长高,对童谣的理解更加深刻了。“小巴狗,上南山,拉石头,盖瓦屋,盖上瓦屋娶媳妇,娶了媳妇生娃娃,生了娃娃叫大大(大大,方言,指爸爸)。”让我知道了要想过上幸福生活,必须付出艰辛的劳动;“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要。谁要要,掉屎窖。”让我认识到了做事要讲诚信,失信就会遭人唾弃;“小板凳,你别歪,让我奶奶坐下来。我替奶奶捶捶背,奶奶夸我好宝贝。”让我明白了尊敬老人是我们中华民族的光荣传统……
这些童谣,曾承载了童年的纯真与梦想,伴随着我健康成长。现在,它们已在我的脑海里化为涓涓细流,洗刷着疲惫,滋润着心灵,净化着灵魂,多了一些温馨,少了一些浮躁,我又仿佛回到了童年时代。
作者简介:朱旭,山东省作家协会会员,费县作家协会副主席,《文学月刊》签约作家。作品散见于《读者》《山东文学》《学习博览》《当代小说》《芳草》《北方作家》《人民日报》《新华每日电讯》《解放日报》《湖南日报》《宁夏日报》《北京青年报》《齐鲁晚报》《作文指导报》《招生考试报》《自学考试报》等近百家中外报刊。作品有的被选入人教版中学语文教材主编顾之川主编的中学语文课外阅读教材,有的被选入本地乡土教材,有的被转载,很多被收入各种选本,全国征文莸奖三十余次。
“费县作家圈”是费县作家协会管理下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