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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为伊摆渡山村冬晨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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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面设计/曲海庆

作者

为伊摆渡(原创作品侵权必究)

绵延八百里的太行山,把最雄奇秀美的一段留在了林州。千百年来,我们生于斯,长于斯,相依相偎,不离不弃。——题记无论路有多远,回家的脚步总是轻快的;无论天有多寒,回家的心总是温暖的。且不论可以与朝思暮想的妻子耳鬓厮磨,也不论与聪明伶俐的女儿享受天伦之乐,单是这家乡的冬晨,就会使心中的温度直线上升。邻家二大娘家的鸡叫罢了第二遍,天已麻麻亮。村上一家响起了喇叭声,唱的是豫剧《朝阳沟》。昨晚听妻说,玉州家的大儿子要娶媳妇了。在我的记忆里,那孩子常流着鼻涕,快到嘴边时,猛地一吸,两条长虫就迅速钻回了洞。脑袋上的头发总是乱蓬蓬的,仿佛是要下蛋的母鸡,急躁得将垫窝的麦秸刨乱了。时间过得真快啊!嘴里不由得嘟哝了一句:“唉,老喽!”妻不明就里,羞红了脸说:“你可不老,昨晚劲儿大着勒。”

南墙根儿的杏树上,早起的麻雀叽叽喳喳,喳喳叽叽,吵得不亦乐乎。虽然不成腔调,却也别样的好听。这群生怕被乡愁所累的小家伙,选择留在了故乡,为萧瑟寒冷的山村冬晨,平添了几分热闹。终是按耐不住早起的习惯,即便身处温柔之乡。穿戴好,推开房门,一股冷气迎面袭来,但却清新得很,五脏六腑顿时舒展开来。小京巴从窝里探出头来,看了看我,欲“言”又止,缩了回去。

打开街门,迈步向门前的晒麦场走去。场上空空寥寥,没有了往日繁忙的夏收景象。只是在麦场的边缘,那些被遗落的麦子,亲吻了土壤后,便有了他们的结晶,青青葱葱地泛出绿意来。那棵奶奶年轻时种下的老柿树,兀自矗立。硕大的树冠,已经光秃秃的,只剩下了枝枝条条,虬劲向天。树顶上的喜鹊窝搭了好几个,户型基本一样。不知道保温效果如何,煤改电配套设施是否到位。

下得岸来,就是那条常在梦中忆起的小河,这里是我童年最快乐的地方,耳边又仿佛响起伙伴们戏水的嬉笑声。日月在弹指一挥间就过去了,儿时的伙伴,如今似天上的星星一般散将开去,小河却年复一年、一如既往地流淌着。冬日的小河,没有了春天的春波荡漾,没有了夏日的波涛翻滚,没有了秋天的清澈见底,却别有一番景致。也许是思念的缘故吧,衣带渐宽,显得苗条可人。水面仅剩下数米来宽,冒着雾气,一路向前奔流着,似乎在追赶着什么,失急忙慌的样子。鹅卵石不规则地排着队,等待着河水的拥抱。走上那座通往田间地头的小石桥。一条花斑狗迎面跑来,距离十余米远时站住了。人与狗就这样对视着,谁也不向前,也不挪后。花斑狗支楞着耳朵,瞪着滴溜溜的灰眼睛,思索着:这人是谁呀?还人模狗样地戴着副眼镜,这么早,不应该是外来人,或许谁家亲戚吧。看着狗的模样,我有点好笑,又有点害怕,想和它举手打声招呼,又恐它误会了,对它来说,我毕竟是一个外人。为防意外,我只得背靠在桥的栏杆上,给狗让出一条路来。也许花斑狗看我文文弱弱的,对它不会构成太大的威胁,也许是记起我的身份吧,摇了摇尾巴,大摇大摆的、头也不回地回村去了,身后留下一路的三瓣蹄印。呵,如今俺家乡的狗也早起晨练了。唉,“乡音无改鬓毛衰”,不常回家的我,连狗也“笑问客从何处来”喽!

河的对岸是成排的杨柳,叶子已飞舞走了,枝条仍婆娑动人,就如同美丽的女子,即使脱光了衣服,依然可以在油画上绽放出她的光彩来。河有多长,树林就有多长。行行排排,如一串串音符,点缀在小河的五线谱上,谱就出一首冬的赞歌。

再开去是乡亲们的菜地,有了河水的灌溉,一年中的三季,蔬菜都郁郁葱葱,果实累累,在这里才可以吃的真正的纯绿色蔬菜啊。即使是冬季,菜地里仍有青青的蒜苗和菠菜,一行行,一棵棵,虽微小,却不惮寒冷。层层肥沃的梯田,种上了越冬的小麦和油菜。今年雨水充足,墒情好,苗儿茁壮旺盛,来年一定又是一个丰收年。清晨的麦田,被一层浓浓的白霜罩住,苗儿们可安心度过寒冷的一天了。远处的狼山坡上,松柏苍翠,傲然挺立。使我不禁想起那些穿林海,跨雪原,戍边卫国的战友们。

不知什么时候,太阳已升起老高。回头望去,小村笼罩在和煦的阳光下,错落有致的农家小院,红砖青瓦,熠熠生辉。喇叭里,高唱着王银环刚到朝阳沟时欢乐的心情,搅动起小村热闹欢腾的气氛来。家乡的一年四季都是美丽的。冬晨,在我的心里温暖如春。

为伊摆渡本名郭富强,文学爱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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